※RPS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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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店的生意异常火爆。孜然与碳火的接触发出一阵阵焦糊的声音,烟雾中酒杯清脆的碰撞给大快朵颐之人助兴增味。刚刚到场的年轻人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对着镜子仔细地系好了领结,啜饮一口高脚杯里的果酒,他看着热闹的人群中那一抹不协调的身影,歪了歪嘴角。
“所以,我都说了我喜欢吃素食。”
“那点几份素菜你自己拌份沙拉?”
Gun的同伴们调侃着,佯装招手叫服务员要沙拉,他赶忙拍了下同伴的手臂,转而一本正经地翻着菜单,妄图在一堆招牌肉食里面挑出几个合心意的素菜。
“先生这边还需要加酒么?”
年轻人拿着托盘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低沉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
“还是……自选的调料有不满意的地方么?”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不是对店里的配料没有信心,只是眼前人对着菜单犹豫不决的样子太过可爱。Gun一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照顾生意了,上一次是庆功宴,上上次是脱单宴,只是每一次他们喝到半夜酩酊大醉时,总有个清醒着的人要负责送他们回家,时间长了,年轻人的视线就自然而然驻在了那个灰发男人的身上。
“噢,小哥,他说再来份沙拉就更完美了!”
“嚯你别瞎说!”
Gun给了朋友一肘子,抬头的一瞬间面前人清秀的脸庞骤然放大,差点跟他鼻子撞鼻子。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拉开些距离等着他们继续点单。
“呃…草莓奶昔。”
他在脑海里搜寻着饮料菜单,反应了几秒之后才想起是有这样一个饮品——常年在销售量的倒数。
“先生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咬咬牙,把准备好的一系列推荐新酒的说辞全部咽到了肚子里。他话音未落,Gun的同伴们都笑了起来,还在状况外的Gun倒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不着痕迹地调侃了一番。
“诶等下,那个小孩是来打工的么?我好像经常看到他。”
见那人已走到别的桌去招待顾客,Gun随口问了问他的同伴。
“好像是诗大新入学的学生,晚上会来这边打工,其他不太清楚。”
“才大一么?”
Gun撕了几片生菜,勉为其难地从烤肉架上夹了几块肉,他追寻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年轻人游刃有余地工作着,倒有几分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所不相称的成熟。
“是啊,挺讨人喜欢的小弟弟,听说吸引了很多女孩子来店里吃饭。”
另一个同伴给酒杯满了酒,刚要把瓶口倾向Gun的杯子,他便眼疾手快地用食指挡住了,没有理会同伴那“不醉不归”的口型,还把自己的空杯子往边上挪了挪。
“先生,你的草莓奶昔。”
如救场一般,那杯饮料正好放在了他面前,冰块浮在粉红色的奶昔上,两颗新鲜的草莓抓住了Gun的视线,水滴顺着杯壁流下,在桌面印上了痕迹。在闷热的烤肉架边,光是看着冰饮就让Gun咽了咽口水。却不知身后的人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暗自舔了舔嘴角。
“谢谢。”他报以微笑,接过吸管时手指碰到了男人的指尖,沾着冰水,跟饮料一样冰凉。
年轻人触电般地缩回手,在一旁用毛巾擦着手上的冰水,心里打算着要在重新设计菜单时把草莓饮料加在显眼的位置。
再见面就是在朱大的时装表演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Mark穿着诗大的校服就被朋友拉到了表演场,坐在观众席看着设计学院猎奇主题的走秀展示。虽然对时尚潮流有所接触,但这番设计还是让他觉得毫无兴趣。
直到最后一个模特登场,那熟悉的身姿与灰发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前排有女生尖叫着模特的名字,走到定位点时,他仍然是那副紧绷的表情,把冷淡风演绎到了极致。
——Gun
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孩子气般扬了扬嘴角,他突然坐直了身体,视线紧跟着Gun直到消失在后台。
“兄弟,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谢谢。”
身旁的朋友肘击了他一下,一脸震惊地听他答非所问,仿佛他刚从神游的世界里回来。他侧过身,少有地拍了张照片发到社交平台,特意标明了地点。当然要谢谢,要不然他与Gun不就生生地错过了。
与中途开溜的朋友道别,他在散场走的时候远没有来时那样顺利,他与众不同的校服在朱大的学生中分外惹眼,稍显稚气的脸庞与故作严肃的神情丝毫挡不住围着他调侃搭讪的女生们。
“呃……我得走了,嘿,Gun哥!Gun!”
Mark看着他往这边走便贸然喊住了他。而Gun见他面熟,本就想替他解围,自然就走到人群中,周到地跟女孩们打了招呼。
他笑起来眼睛都弯弯的,怀里抱着不知谁送的皮卡丘,还跟女孩们交换着社交账号。Mark双手插兜靠在一边,任凭Gun费了一番功夫打发走了她们,才略带醋意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嗯……Gun哥是学设计的么?”
“不是啦,只是正好被叫来这边帮忙走台。”Gun把皮卡丘放到他的怀里,蹲下身系着鞋带,“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是在烤肉店兼职的吧?”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去烤肉店了,倒是在帮忙之余正巧碰到了这个人。
Mark抱着玩偶,感受到毛绒布料上留下了余温,不知道Gun把它揣在怀里揣了多久,真是意料之外的可爱。
“叫我Mark就好。烤肉店……呃对我是打工的。”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停顿了一下就接上了话。好在系鞋带的Gun不会在意这些,站起身接过玩偶就带着他逛起了学校。
“事实上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Mark一记直球让Gun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心思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Gun偷瞄了一眼身旁跟他保持着一样步伐的男人,撞上视线的瞬间又赶紧移开了目光,掩饰着脸上升腾起的温度。
“是啊,在烤肉店还挺有默契。”
Mark忍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Gun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他放慢了步子,渐渐走在了Gun的后面,眯着眼睛,伸出手指比了个画框,把那个抱着皮卡丘的男人正好框在了画面中央。
似有默契的沉默,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连Mark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跟Gun聊天会停不下来,一抬眼时针已经走过了三个格点。像是久别重逢的人一样,如此契合,谁能想到他们正式地互相认识才六个小时。
Gun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会扬起嘴角,抑制不住噗嗤的笑声。
“你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吧?要请客噢!”
“没有没有。”
他故作镇定地锁屏,把手机放回包里,轻咳一声便开始学习,顺带思考了一会儿晚饭问题。
短短几天他就习惯了诗大的弟弟来这边蹭晚饭,但无论腼腆的弟弟如何委婉地要他请吃肉,最后妥协的结果都是一份素食。
那又怎样,舔了舔嘴角的Mark照样甘之如饴,因为面前人的秀色足以让他餐而果腹。
他故作成熟的打扮总让Gun忘记他的年龄,沉稳的举动更是让Gun觉得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一点都没有学长的样子。
就比如现在,蹭完晚饭的Mark陪他在娃娃机边,盯着边角的那个小型皮卡丘玩偶,帮他把游戏币一次次投到里面。
“哥你行不行啊?”
低沉的嗓音从他耳畔传来,上扬的尾音里充斥着嘲笑。Gun集中精神握着操纵杆,条件反射地躲避了一下他凑得太近而呼到自己脸上的热气,眼看着快要夹到皮卡丘的耳朵,抓钩却在最后一秒偏到了一旁。
“噫还是差一点!”
Gun懊恼地挠着头发,身后人摆弄着手里不多的几枚游戏币,毫不犹豫地又向端口投了一枚。Gun以为他要来试试,刚准备让他来操作,他的手掌便轻轻覆上了自己握着操作杆的右手。
“看好了。”
另一只手撑在操作台面,Mark把他困在了自己与娃娃机之间,下巴慵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挪动着杆子,干脆利落地向角落那个玩偶靠近。透明玻璃映出了他们暧昧的姿势,Gun的眼里只有身后人神情专注的样子,还有他那不经意间吐舌头的小动作,根本无暇顾及抓钩落到了何处。
啪嗒——
手背上的温热突然消失,Gun回过神来时,Mark站起身把玩偶递给了他。
“太厉害了吧!是经常玩娃娃机么,陪你的小女朋友?”
“第一次吧,就是看Gun哥那么想要,就试试了。”
Gun给皮卡丘拍照留念,照了几个角度以后还不忘把Mark这个功臣拉过来合照。
“还有啊,我可没有什么小女朋友。”也不介意小男朋友。
他刻意在Gun准备拍照的时候说着,没有刹住手的Gun还是按下了圆点,照片记录下了窃笑的他和略带吃惊的Gun。
夜晚的街道行人众多,而他们却在人潮中逆行,路灯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影子交叠仿佛它们的主人也有那般亲密。Mark熟练地在社交平台上跟他互动,尽管账号的主人就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沉浸在音乐中。
他本以为他们又会沉默着走到岔路,然后各回各的学校,在等红灯的路口,Gun突然把一边的耳机塞到了他的右耳。
「Well I know when you're around cause I know the sound.」
「I know the sound of your heart.」
他笑了,第一次希望红灯的时间还能再漫长一点。Gun的影子在小幅度地左右晃着,碰到Mark的肩膀时,后者伸手揽住他的肩,修长的手指向上移到他的耳朵,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耳垂,再到他的脑袋,让Gun靠到他的肩膀上,不大的身高差让两人的姿势稍显别扭。
指示灯闪烁了一下,他们反倒僵住了脚步。Mark把一端的耳机还给他,夜幕中他看到Gun的眼中闪着某种光芒。
“你喜欢什么?下次我练一下,帮你去娃娃机抓一个?”
话刚出口Gun就有点后悔,Mark不像是那种沉迷于游戏厅的孩子,没有那么大的玩心。
“抓一个Gun哥可以么?”Mark双手插兜痞笑着,饶有意味地看着Gun变了脸色。
“唔?咳咳,我说今晚你不用去店里兼职么?都陪我到这么晚了……”
Gun觉得自己被小家伙捉弄了一番,便岔开话题想扳回一局。而Mark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是啊,陪他到多晚都可以啊。
“我是老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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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写RPS(捂脸)
※点梗是校园背景的双向暗恋,于是就写了装成熟的书爷和傻白霆(喂
※最后的歌曲是The S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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